我答道:“诺。”
父亲颔首离去。
刚走到房前,寺人衿前来,将一卷木牍交给我,说是从卫国来的。
卫国?我讶异地接过。
母亲还是没有醒,我在榻边坐下,打开木犊。
字写得密密麻麻,来信的人是卫佼,她告诉我,子鹄几月前得到了封邑,二人将在下月成婚。
成婚?
我精神一振,仔细地看下去。
卫佼在信中说,子鹄跟随卫伯王孙牟多年,数次征战,立下赫赫功勋,王孙牟很是欣赏,赐下封邑给他,并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木牍上,字迹秀气,言辞间掩不住的喜意。两年前,我和觪从卫国回来,没过几个月,外祖母便去世了。杞国派去了吊唁的使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听到卫佼和子鹄之间的任何消息,没想到弹指间,现在这两人竟然就要结婚了。
我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信,思绪万千。说来,卫佼与子鹄走到今天,其中还有我的一份力。忆起那时,我刚刚认识燮,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之中,遇到卫佼的事,便兴起推了一把。现在,我和燮已分道扬镳,卫佼和子鹄却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