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门的,居然是金华的老公,金华脸浮肿着站在他的身后,嘴角还滴着一滴血,很是触目惊心。我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开口。金华的老公就站在那里看着,而金华就一直躲在他的身后,好半天,才想起让我进屋坐。我脚底直冒凉气,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这是要进地狱的节奏吗?
我艰难地把自己陷进那个单人沙发,换了好几种姿势,还是觉得处处是刺。我实在坐不住,站起来看了看,沙发是好沙发,平整如新。金华拿来一个垫子铺在沙发上,说,这是一只破沙发,里面的支架坏了,我铺了好几层垫子,看来垫子也被扎坏了。我一听,又是一惊。再坐下,是连屁股也不敢坐实的了。
金华的老公给我倒了杯水,黑着脸一声不吭进了里间屋。我接了水,也不敢喝,只是愣愣看着金华。金华这才说,他打我,就因为我说要办个结婚证。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从里屋冲了出来,红着眼睛,怒声吼道:你怎么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呢?我要是不想办结婚证,我出门就让车撞死。我吓得腾一下站起来,双手紧紧捏住水杯。
金华的老公走过来,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然后回头继续指着金华的鼻子骂道,你就是没有教养的泼妇,就知道骂大街,一点都不想想前因后果,跟你这样的女人过日子,我倒了八辈子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