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冲她挑起大拇指:“行,你要敢住就住吧!”就这样把住宿的问题定了下来。隔天,春绣便买了张二手行军床搬进铁皮亭子里。可当天晚上,就给大姐吓了结结实实的一大跳。
那天大姐收完摊回到家,觉得春绣独自一人挺可怜的。她们关里的天气不比东北,带来的铺盖的都精薄精薄,住的地方又没有取暖设施,别再给人冻个好歹的。想来想去,从箱子底里翻出一床厚褥子,披上衣服打算给春绣送过去。
走到亭子门口已经八点多,幽幽的路灯光下一个人影也看不着。想起哪口装死人的坛子,大姐不禁汗毛根发炸,赶紧敲响了亭子门。可刚敲了两下,手还没放下,门陡然而开,一把剁排骨的大砍刀“刷”的先伸了出来。
大姐“妈呀”一声摔了个屁股墩,褥子也撒了手。再看春绣头发垂在额前挡住了双眼站在门口,活像电影里的女鬼,阴森森的问道:“谁?”
大姐腿都软了,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嘴里慌乱的答道:“我……”
春绣盯了半天,也没有过来扶一下的意思:“啥事啊?”
大姐指指散落的褥子,解释道:“我怕你冷,给你送一床……”
春绣这才走出来去搀大姐胳膊,又捡起褥子:“谢谢大姐啊,你快回去吧。”不等回答,就抱着褥子回屋了,整个过程刀都没有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