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丢手绢的时候他先丢给我,我再丢给他,等我们俩玩够了才丢给其他小朋友;也研究过要在身上写点儿什么字,以免长大以后失散了互相认不出来;我们一起念叨着“我是小熊杰里米,偷偷来到白垩纪,杀死恐龙和基伊,还和阿尔塔夏搞联系,阿尔塔夏公主不乐意,把我踢出白垩纪”的歪诗哈哈大笑,却丝毫不知新的危机正悄悄逼近。
新学校建在我们小区中央,学前预备班里的同学大多住在这里。既然走进这扇校门,证明我们已经是大孩子,跟幼儿园小嘎豆子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家长们解放了,不再接送,基本每人脖子上挂把门钥匙自己上下学。家近的结伴同行,完全比不了如今校门口豪车云集的场面。
我和许文彬家住前后楼,又号称最好的朋友,自然天天勾肩搭背沆瀣一气。放学之后我们不着急回家,还能在外面玩一会。
记得那年五月份,刚刚换上单衣,我和许文彬放学后例行公事的在外面玩。他想打啪叽,我有心里阴影坚决不同意。俩人一边磨磨叽叽讨论到底玩什么一边不自觉的溜达到八八年煤气罐爆炸的那栋楼后面。那里有条一米多宽的过道,连倒骑驴都推不过去。小道一边是居民楼外墙,另一边是排红砖砌的平房。平房的窗户黑漆麻乌,斑驳残旧的绿漆小木门外还有一道铁管焊的栅栏门。栅栏门上没有锁,是向外开的,可是因为路太窄,开到一半便会杵到前楼外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