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别之异,最显而易见的,为汉代之古今文经说,然其说实导自先秦,故此法不但可以治汉人的经说,并可以之治经之正文,不但可以治经,并可推之以治子。分别今古文之法,以廖季平先生为最后而最精,其弟子蒙文通乃推之以治古史,其所撰《经学抉原》《古史甄微》两种必须一览。其结论之可取与否,是另一问题,其方法则是治古史的人必须采取的。
编纂周以前历史的人,自古即很多,但于今多佚。现存的书,以宋罗泌的《路史》所包含的材料为最富,刘恕的《通鉴外纪》亦称精详。清代马骕的《绎史》亦称详备,可备翻检而助贯串。因其书系用纪事本末体。
外国有自己的历史。从前中国和他们的交通不甚密切,所传不免缺漏错误,此等在今日,不能不用他们自己的记载来补正,无待于言。亦有并无历史,即靠中国历史中的资料以构成他们的历史的,其中又有两种:一种是他们全无正式史籍的,如北族的大多数和南洋诸国是;另一种是虽有而不足信,反不如中国所存的材料的,如朝鲜、日本、越南的古史是。此一部分中国历史实为世界之瑰宝,其材料虽旧,而研究的方法则新——不用新方法,简直可以全无所得。这方面现代人的著作,也不可以不读,此等著作以外国人的为多,这是因为设备和辅助的科学,外国的研究家所掌握的较为完全之故。近多有译本,其目不能备举,可自求而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