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剩下什么我可以做的事呢?津纳医生放下报纸,在隔间里走起来,向前三步走到门口,向后三步走到窗口,来回踱步。稀疏的雪花开始飘落,但风把车头的烟气向后吹过车窗,雪花即使落在玻璃上,也脏得像碎纸片似的。不过,在诺伊马克特[20]车站旁耸起的六百英尺高的小山上,雪花已开始在山顶上堆出洁白的花床。他们要是等等我就好了,他们要是等一等就好了,津纳医生想,他的思想从死者转到就要受审的生者身上,这时,他感到自己万万不能溜之大吉,这股情绪是如此强烈,使他不禁低声喊了出来:“我必须和他们站在一起!”但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处呢?他重新坐了下来,开始向自己陈述理由,证明这一举动有实际价值。如果我去投案并和我的同伴们一起受审,人们就会注意到我的辩护;我要是安安全全地待在英国,那么谁也不会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他的决心增强了,心情也振奋起来,不那么绝望了;他想,人民会起来救我的,虽说他们不会为别的人这么干。津纳的幽灵再一次感到自己快要复生了,它那冰冷透明的躯体感到了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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