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当年执行最后一场公务时,是否也是这样,紧张、恐惧,却又义无反顾?
一一的手放在地下室的门口。
当时的她,非常确定,门的背后,藏着一个跟她一样紧张的亡命之徒,那道厚厚的铁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传出了跟一一心跳同样的节拍。
“咚——咚——”
大门猛地拉开,一一习惯性地一脚踹过去。
门口空无一人。
一一保持着警惕,一步一步,踏入了寂静幽暗的地下室中。
“哐当——”
一声巨响。
地下室的大门在一一身后猛地关闭,微光彻底消失。
“呼——呼——”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
黑暗,是滋生罪恶的温床。
光明,是生而为人的渴望。
一一不自觉地焦躁了起来。
她仿佛泡入了一个墨池一般,伸手难见五指,而池中的鳄鱼却在伺机而动着,敌暗我明,这可真是最糟的情况。
一一不由得想起了父亲。
今天,也许我也……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并无半点声响。
“汪汪汪汪汪……”
警犬的声音。
一一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丝寒芒突然破空而来。
她一个敏捷的后空翻,狠狠踹向那道光芒。
一声闷哼。
着了。
利刃被踢掉了。
但是,下一秒,一股刚劲的拳风直扑一一面门而来。
一一翻身一脚踹去,却被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抓住脚腕。
“哐当——”
又一声巨响,一一被甩到了铁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