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岛,海鲜吃得原汁原味,蹦跳着的基尾虾被装在透明的盘子里,服务生倒上高度白酒,虾们渐渐醉了,我吃过一只,味道倒还不错,嚼着嚼着我就联想到如果某人醉到一塌糊涂,眼睁睁却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被人掐头去尾吞进肚子,想必滋味绝对恐怖,静静躺在透明盆子里的虾们就是如此哦,直到现在,偶尔想起来,还感觉有一只虾在瞪着哀怨的眼神瞅着我残忍的手指和嘴巴哩。这般残忍的吃法还有很多,前些年,广东流行活吃猴脑,吃三叫,这些能张开嘴巴残忍下吞的人,他们心肠的坚硬程度已是完全可与生铁相媲美。
一位经常去东北三省的朋友告诉我,在吉林一带,一种叫做蛤嗤子的冬眠动物是冬天盛行的名吃,其体形与青蛙相似,但比青蛙小,在水洼子边缘,一挖一窝,洗净后,它们还会微微地活动但不够灵敏,包多少只饺子挖多少蛤嗤子,把饺子和蛤嗤子一起下锅煮,因为饺子凉而水滚开,一只蛤嗤子会抱着一只饺子降温,直到被煮熟,下到人的肚子里。味道?朋友说不敢恭维,想吐,但当地人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俺嗜好吃的本性,虽然一次次被谣传的美味给欺骗了,但还是秉性难改,依旧到处溜达着找美食,一个地方的特色小吃,蕴藏着一个地方的生活习惯和口味,总有一些人离开了生长的地方,对家乡怀恋就具体到地方小吃的回味,一处风景的描写,于是乎,在很大程度上,写出来的美味是被美化到有点魔幻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