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过,张啸林转身就走。杜月笙急忙拦住:“老张,这事你不能甩手,你要是不管,老板他可就完了。”
“完了很正常。”张啸林冷笑道,“就为他这一张没出息的麻皮脸,搭上咱们辛苦不易的江山,甭想!”
推开杜月笙,张啸林怒气冲冲而去。
张啸林扬长而去,黄金荣更加惊恐,死死抓住杜月笙不放:“阿笙啊,这时候可就指望你了,你要是也学张啸林无情无义,我可就真的完了。”
“老板,你别急,”杜月笙用力掰开黄金荣的手,“张啸林就是这个臭脾气,虽然他甩手而去,我有办法让他帮忙的。老板,你撒开手,你不撒手我怎么出去摆平这事啊?”
黄金荣不得已松开了手,杜月笙匆匆去追张啸林。张啸林在浙江地面上人头熟,要想摆平这件事,非得让他出面不可。
杜月笙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黄公馆报信,说露兰春那边又遇到了麻烦,央求黄老板去一趟。听到露兰春有求,黄金荣的心霎时间就柔软了起来。他把自己殴打卢筱嘉惹上了麻烦之事已经抛诸脑后,匆忙赶往老共舞台。在门口,他刚刚下了黄包车,一群东奔西走的人突然扑过来,把猝不及防的黄金荣当场扑倒在地。
“咚咚咚”“啪啪啪”,拳打、脚踢、大耳刮子狂抽,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器物雨点般地砸在黄金荣身上。黄金荣独霸法租界以来,已经很久没吃过场面亏,没尝到挨打的滋味。但是今天不同,他不仅身体饱尝疼痛,而且心中的恐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