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再过去有更大的城市,有高山,有大海,甚至再过还有外国人。回家后我躺在床上就想,床外面是蚊帐,蚊帐外面是墙壁,墙壁外面是邻居的家,邻居的家外面又是另一个邻居的家,延绵开外还有山,除了山还有海,度过海一定还有其他的地方,那时候有人告诉我目光要放长远,不仅要看到一屋之间,还要看到一屋之外。”
聂海生还是头一瞧知道妹妹的小脑袋瓜原来想得那么多,而且居然还打过国库券的主意,笑着问:“谁?”
芽芽噎了一下,总不能说是大黄吧,含糊不清的说有一个朋友。
聂海生轻轻一呵,村子里那些芽芽的同龄人都是玩泥巴的,要说能说出这些话的,估摸着也就只有李敬修了。
芽芽继续说道:“所以当我变得很忙以后,我就把倒腾国库券给放下了,我是要成为厉害医生的,跟医生不沾边的事玩玩可以,但要影响到正事儿,那我就不乐意了。
我那个朋友说了,不要做只看得到方寸之间的人,眼前只有自己的脚,只看得到今天,不看明天和后天。”
聂海生失笑,“芽芽,你觉得大哥现在成了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