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四个司空官职都不算太高,但铸兵司牵涉甚广,这四个司空,背后更是站了不少大人物,便是殷无忧,也有些投鼠忌器。
要不然,她早就在铸兵司大刀阔斧地改革了,哪会如此虚与委蛇?
但是没办法,他们四人在铸兵司多年,和那些铸兵大匠、铸兵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随便动他们,会给铸兵司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这不是元封帝想要看到的结果,也不是殷无忧能够承担的后果。
她现在只希望周恕能够争点气,抱住零号工坊,然后以零号工坊为楔子,把铸兵司的固有体系撬开一道裂缝。
殷无忧一言不发,孟金光几人的双簧也唱不成了。
他们有些无趣地止住了话题。
几十个工坊的成绩,全部念一遍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听得台上的铸兵司高层都有人开始打瞌睡了,书吏终于念到了最后。
这个时候,周恕,还没看到踪影。
殷无忧娥眉轻蹙,如果不是不方便表态,她已经让人去把周恕给抓过来了。
他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都已经告诉他了,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问题!
这就是没有问题?
直接连人都不来?
书吏话音落下,负责主持月考的孟金光没有开口,而是隐蔽地使了个眼色。
“诸位大人!”
台下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引起了殷无忧的注意。
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越众而出,他长身玉立,冲着台上微微拱手,傲意十足地道,“我有事禀报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