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扮在往常温暖如春的J市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今年寒潮来得十分突然,周年年一出门就被冻得直哆嗦,口红都盖不住她冻的发白的嘴唇。
她起得很早,天气这么冷,路上行人不多,周年年租的房子就在公司附近,这一片不是生活区,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早晨,更是人烟稀少,她是赶早去公司画图的,此刻恐怕绝大多数人还在梦乡。
周年年只顾往前冲,压根就没怎么留意路况,冷不防就撞上一个人。
连带她手里拎的保温杯都给摔掉了,一下子滚到了路边花坛的角落里。
里头还装着她早上自己打的豆浆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
她烦躁地跺脚,正准备弯腰去捡,就看见一双好看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把那个卡通的保温杯给捡了起来,递到了她手里,“我这人怎么了?”
他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又有几分揶揄,熟悉地很。
周年年抬头一看,人霎时就愣住了。
在走了足足有十来个月后,他竟然回来了。
脸庞比从前要黑上几度,面孔更为坚毅,带上了一丝风霜。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没有穿军装,只有里头的衬衫是浅军绿的,一看就是把夏季常服套在了里头,外头是一件黑色的夹克,夹克还是敞开的。
周年年隔得近,都能感觉到他胸膛上呼呼冒出来的热气。
和她被冻得浑身冰凉的身躯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