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感慨起岁月不饶人的我简直是活该脑子进水啊。
“跟昨天一样。”我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没精打采地开口,伸手表示我需要那个果篮。虽然我穿越前的确是普普通通地上床睡觉,但这位28岁的凉夏女士也的确是出了车祸没有错,既然继承了老爹的公司,且不管人缘如何,好歹算是个领导,自然有人要把握机会表关心、献人情,于是大多数人都得到了一个被眼前这位主治医生以需要静养不宜探视礼到了就行人来什么为由拦在外面的机会,只留一张便条别在果篮和花束上,风一吹飘飘如挽联。
我拨开挽联掰了一只香蕉。
严岩看了我一会儿,估计是在等分享,发现无望后才拖了把椅子在我床边坐下,伸手拨开我在床单上滚乱的头发,指尖轻擦过额角。
我反射性地躲闪了一下。
“还疼?”他维持着抬着手指的姿势,皱了皱眉。
我摇头,内心呆滞,赶紧主动凑上去让他检查我的伤口。严医生诊断我因车祸撞到脑袋,短期内记忆发生混乱,虽然我觉得除了额角上这块撞破的口子可能会留点儿疤痕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或者我本身就是异常,28岁的凉夏女士早就二佛升天了,在床上躺着就是因为我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