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停步听他说完,微微转脸低声道:“少司费心了。昨晚土司娘子已经给了我好些衣服。”抬脚要走,听杨弦歌又说话了:“你晚上睡哪里?还住得惯吗?”布谷眼圈一红,不敢回头,只轻声道:“谢谢少司关心。弦舞妹妹把她的房间让给我,她去和奶奶睡了。”过了一会儿又道:“你们一家都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忘记的。看来田寨主不会把我怎样,等外公的消息一来,我就去县城里,外公在里面要人送饭,我得去照顾他。”
杨弦歌一听这话,心里又不舒服起来,粗声道:“我这就找人去县城。”一转身咚咚咚地走了。
布谷听他的脚步声远了,才拿了碗去厨下洗,怎么也不明白这杨少司一时和善一时粗鲁的所为何来。
过两天县城里捎信回来,说是县衙监牢里根本没有关着一个白鸟寨的姓林的老人。白鸟寨的人倒是有出现过,不过是个年轻人,也是去打听这件事的。一听说没有这个人,当时就急了,和牢里的班头争吵起来,硬是要闯进牢里自己找。县丞还真放他进去了,找遍了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人。年青人不依不饶,说自己亲眼看见是官兵抢了老头走的,你们把老头藏哪里了?县丞让他指认当时抢人的官兵,他自是一个也说不出,最后忿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