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去了孙府,钱六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镇长。你不人不能怪我不义,刘镇长记恨着自己吃的闭门羹,早早地就坐着马车去了乡下。
孙老爷同样吃了闭门羹,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他在乎刘镇长对他的态度,更在乎日本人对他的冷酷。他知道这是刘镇长在他关键的时刻,给了他一支回马枪,可是紧要关头,他激,激不了,他脑,脑不起。现在日本人已经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刘镇长回来。
掌灯时分,刘镇长和钱六都喝得宁酊大醉被马车拉了回来。他们站也站不稳,话也说不清楚,气的孙老爷真想把他们推到河里浸死。气归气,恨归恨,还要等着刘镇长帮他拿主意,孙老爷也就忍了这口气。
刘镇长其实和钱六都没有喝的那么沟满壕平,他们里倒歪斜的样子,是有意装给孙老爷看的。
孙老爷走后,刘镇长和钱六回味着孙老爷和管家的对话,他们心里已经知道了日本人给孙府下达了找人修缮佛像的死命令。
刘镇长虽然喝了酒,他的心里不糊涂,如果孙老爷不能按时修缮佛像,他死活先不管,这件事就有可能落到他刘镇长的头上。如果还是不能按时修缮,他和孙老爷的下场是一样的。一个绳上拴了两个蚂蚱,谁也蹦不了,谁也跑不了。想到这些,刘镇长酒意全无,掉脑袋的事情不是儿戏,他推醒钱六说:“事关重大,赶紧醒醒想办法。”两个人像查户口一样翻遍了全镇的名册,得出的结论是,只有王长根会修缮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