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大概是多事之秋,前几个寒暑都没有的悲喜与犹豫,在这个秋天接二连三地发生。回到南都没多久,楚瑜就接到了蒋子澄的电话。
“我怀孕了。”对方言简意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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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和蒋子澄约在一个巷子里的咖啡馆。店里人不多,且以文艺青年为主,聊天的内容不是楚瑜听都没听过的文艺电影,就是想都没想过的哲学议题,这让楚瑜多少觉得隔阂,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年岁渐长的悲哀。
“避孕|套大约只有98%的有效性,我栽在了2%的可能性。”蒋子澄开门见山。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张骏知道了吗?”
“没和他说。”蒋子澄顿了顿又说,“我只买了验孕棒,还没去医院。”
“走,我们现在去医院。”楚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蒋子澄没有动,说:“买了三支全中,还有再测一遍的必要吗?”
“如果你要和他说,拿着医院的化验单岂不是正好?”
“如果我不说呢?”蒋子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斜仰起头看向楚瑜,“要直接拿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