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天的闲荡和等待后,他惊异地发现他对这个地方了解得多么少。也许这是他单独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他从一条拱顶石道走出院子。到了另一个四墙圈住的围场。他进来时,两三个蹲在那里的阿拉伯人站起来消失了。仿佛坚实的砖石墙把他们接走似的。
外面,梅德福听到一种马蹄的踢踏声,这是夜幕降临时马厩里的骚动声。他从另一个拱门下走进去,不料走到了一群骡马中间。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个阿拉伯人在刷马,那是一匹年轻力壮的栗色马。他似乎也要消失,可是梅德福从袖子上抓住了他。
“继续的活。”他用阿拉伯语说。
这个人又年轻又健壮,长着一张贝督因 ① 人的瘦脸,他站住望着梅德福。
①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
“我还不知道阁下会我们的话。”
“是会说,”梅德福说。
这人默不作声,一只手搭在颤动不安的马脖子上,另一只手插在羊腰带里。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俩面面相觑。
“这就是那匹跛马吗?”梅德福问。
“跛马?”阿拉伯人的眼睛向下看这畜牲的腿。“啊、是的,跛马,”他含糊其词地回答。
梅德福弯下腰去摸马膝和蹄后的球节。“这马好像挺好的。今晚我能不能骑它慢慢跑一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