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九收了钱财,将一柄灰扑扑的油纸伞双手奉上。
寻常的油纸伞都是用伞面都会绘制山水花鸟的图案,而这柄油纸伞颇为素净,纸面还散着一种经年累月的沧桑之色。
伞是收拢的,没有任何丝绳捆绑。
周横掂了掂手中之伞。很轻,对他而言,几乎没有重量。
他一手握住伞柄,一手推开伞。
本以为会轻松撑开伞,没想到竟然纹丝不动。
他微讶。不过是一把伞,他不信撑不开。
他逐渐加重手间的力道,从一成缓慢升至七成。手上的肌肉紧绷,青筋从手背上隆起。
不可能……
他的目露错愕之色。他在这把伞上觉察不到任何魔力,不像是个法器。可若是一柄普通的伞,他都已经施展了几乎所有的力道,这把伞早就会被他折断了。
周围之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周横,你可不要给我们梵天五教丢脸啊!”讥讽之声从人群之后响起。
梵天五教的大名向来如雷贯耳。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余下并肩而立的两人。男人一身素净青衫,乌发高挽,女子则一身烈火般的赤衣,尽管面容苍白,但目光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