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早愣了一下,也看看表,乐了,还有一刻钟就跨年:“我怕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怕初一的鞭炮太响,提前祝单老师新年快乐!”
他望着她,唇角微微向上扬一扬,转身:“走。”
“你要送我?”她一喜,从椅子上一下子蹦起来。
“不要就算了。”他已经走出去。
“要要要要要!”冯牧早高兴地追上去。
他没有停下等她的意思,脚步丝毫没有放缓,反而比平时还快一些:“你什么品种的,叫的声音这么特别?”
冯牧早当没听见,下到停车场,直奔单鹰的车。他叫住她,眼中几分捉弄人的促狭:“我只送你下楼,没说送你回家。”
冯牧早本就在乎他的一言一语,加上停车场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还真相信了,一怔,尴尬地“哦”一声就要重回电梯。
见她调皮间带着几分憨厚,单鹰眼中染上轻笑雾色:“回来。”
冯牧早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手脚并用爬上副驾驶,上路没一会儿,她肚子发出的“咕咕”声盖过广播里庆祝新年的歌曲声。
她按一下腹部,胃部的叫嚣平息了一阵。
没过几分钟,胃部好似雇了一队唢呐手,把咕咕声吹奏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