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太监应了声诺,这才退了出去。
北卿沅一回来,便得知苏笙刃在府中的消息。
不过,她并不打算主动招惹苏笙刃,这个人,太过阴邪,北卿沅又岂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呢?
可谁知,晚膳后,苏笙刃从宫里头回来,便直接来了她的院子。
院内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一见到苏笙刃,便都哆嗦着身子退了出去。
北卿沅正欲端茶的手,顿了顿。
“你来做什么?”
她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但这语气,至少不会是欢迎。
苏笙刃黛色染过的眉头一挑,不答反问道:“夫人今日回门,可曾受委屈?”
嫁给太监,受人鄙弃,受委屈,也是应当的。
北卿沅抬头瞪了眼苏笙刃,压抑着满腔的怨气,“千岁大人日理万机,小小回门之事,不劳您操心。”
“夫人此言差矣,杂家今日无暇陪夫人回门本就失责,若是连问都不问一声,岂不显得失礼?”
从苏笙刃嘴里听到失礼二字,当真是嘲讽至极。
满朝文武,即便是皇亲国戚,见到苏笙刃都是行大礼的,他还会知礼?
北卿沅冷笑,平静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递到嘴边。
“我北卿沅,从今日起,与相国府再无干系。九千岁,从此以后,您也大可不必拿我当借口,去羞辱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