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今不是,将来若是他登基,一定不会任由你活着。因为你知道他不少脏事,对吗?”
洛桑沉默点头,闭上了眼睛。
“而且此事,那如今在位的北亭皇帝想来,不是不清楚。就算不清楚十分,我猜也是知道七八分的,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自己得用的臣子跟不喜欢的儿子内斗罢了。不论是借你的手扳倒他,还是借他的手扳倒你,北亭皇帝总是受益的。苏赫巴德死了,他少一个不听话的儿子;你死了,他可以借你的死做文章。”
温容顿了顿,暗含嘲弄:“且据我所知,北亭国师府权势极大,我想北亭的每一任国君,并不都是全然信赖国师府,容得下国师府的。”
“可大乾,更容不下我。”洛桑这才开口,声音颤抖,“这天底下,几乎没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
“我可以。”温容接过她的话,声音沉然温和,“我并不是在这里施舍你,也不是挟你的愧意要求你,你纵然可以觉得我是为了将来利用你……但是洛桑,我总还是记得你跟我初见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