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所有人都开始品尝当时疏忽留下来的恶果了。
不过陈永旭对于冀州如今的局势还有别的看法。他觉得唐昌清这一次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无论是从前面的主动认错,一直到现在的意图谋反,都显得跟何冲记忆里的唐昌清十分违和。
何冲做大理寺卿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堪称毒辣。或许何冲是对唐昌清看走了眼,但是怎么会错的这么离谱呢?陈永旭还是相信何冲的眼光,官场生涯或许会改变一个人,但是却无法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到完全跟以前背道而驰的模样。
“寺卿,我倒有个想法,会不会唐知州本身,也是被胁迫的呢?”陈永旭忽然说道,他想了许久,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能解释了,那就是唐昌清从一开始就受人胁迫,或者说他的举动是被人控制了。
何冲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接着摇摇头:“你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过于猎奇,官家等人是不会采信的。”
知州乃是地方上的最高长官,谁还能威胁的了知州?
但是陈永旭却觉得冀州毕竟靠近辽国,辽国对这里的渗透必然比其他地方要深很多。再加上朝廷对于冀州官场缺乏了解,那么辽国的人很有可能就渗透到了官场之中也未可知。唐昌清虽然在冀州呆的时间长,他到底不是冀州本地人,这就意味着在他前往冀州之前,冀州官场到底有哪些暗流与漩涡,唐昌清也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