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哭的声音聒噪难听,江执皱了皱眉,“娘,这是村尾,没人过来。”
江婆子被噎了一下,顿时僵在了那儿。
一直抽烟没说话的江老头这时抬起头,拿着烟杆指了一下沈小婉,“老三,咱们江家说话还没有女人说话的份儿。”
被烟叶熏过的声音低哑得像锯子在石头上拉一个一般,难听刺耳。
没女人说话的份儿?那刚才江婆子闹半天你可没吭声,沈小婉看了一眼沉着脸的江老头,你老也不是个好的,等自己婆娘闹完了瞧着闹不出结果这才自己上,装得自己是个多公正的家主似的,虚伪!
若是早些年江执可能还会听上两句,但现在能表面谦和应话就不错了,敛了敛眼,“爹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
听儿子没将自己刚才说的话当一回事,江老头觉得心凉,白养了这么多年,果真和老婆子说的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尿盆里溺死了算了。
“你明日就走了?”
江执颔首称是。
“你走了这房子便空置了。”江老头顿了顿,“空置着实在可惜,我和娘商量过了,到时候我们和长远一家子就搬过来住,不能让屋子里的人气儿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