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道:“很奇怪,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是问坐船走,经不经过胡桥镇。我说,胡桥镇与你姓祝的有什么干系,她才说,梁山伯的坟就在这里。”
祝公远摸胡子道:“哦!原来如此。无论经过不经过,有告诉她的道理吗?”
滕氏道:“你真是傻! 你只要把她骗上了船,还管梁家坟不梁家坟呢?”
祝公远低头想了一想道:“那末,你就告诉她正要由那里经过。”
滕氏摇头道:“撒谎可不好,你那姑娘脾气大得很。”
祝公远又想了一想,便道:“也好,我去问一问。”
说毕,亲自上客厅去了,过了一会,祝公远点头进房道:“水程必须要走胡桥镇经过。媒人就问,还是姑娘问呢,还是别个问呢?我就撒谎说,姑娘有几个同伴,也住在这街上,女儿想去看上一看。两个媒人都说,这是小事,叫船去弯一弯好了。这是实在情形,你去告诉她,看她还说些什么。”
滕氏又只好前去,一见之下,祝英台不让她母亲开口,就先道:“船是由胡桥镇经过的?”
滕氏道:“正是。还有什么话吗?”
祝英台道:“现在我得经爹爹当面答应我一件事的请求。若答应了,我终身由父母作主,若不答应,我就是宁死也不愿出我祝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