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得近了,轻纱之后已有白影隐约,一把焚心火直冲天灵盖,他杀气腾腾地一把掀开了那粉纱门帘,嘴都张开了想要咆哮,却竟又生生地噤了声——
万没想到那人竟然正睡着,睡得似乎很沉。
兰王就这样愣在了当场:他知道他虽爱睡,其实却常难入眠,慵懒模样掩饰虽好,却也瞒不过枕边人眼;他更知道,他梦中有着无数他难以猜透的纠缠牵挂,人在身侧,心却天边。于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守在他身边,守护他睡颜,静静,永远。
此时看着看着,却不觉蹙起了眉峰来:他的兰,竟真的瘦了些呢,体不胜衣,想必抱在怀中要更加骨头硌人,舒服不了——可心里又为何那么想就这样将他拥入怀中?心头的火熄了又燃,自不承认是因吃味,或许只为了见不得他又清减。
正理不顺心绪,却听得有人轻笑:“唉,我这究竟吹得是好还是差?怎么竟能将老师给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