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更深,亦从马上递来一只小指,同我的小指碰了碰。
我又冲他笑了笑,才重新回到车内坐定,听他语调如常地道:“距离前方的驿站还需一个时辰,臣先行一步,殿下若有不适之处,可差人喊臣一声。”
马蹄声从车马旁远去,在车轱辘的转动声中,婳婳握紧了我的手。
她似有很多话想说,却什么也没说,良久,才听她感叹了一句:“快到驿站吧,奴婢都饿了。”又问我,“殿下你饿了吗?”
浩浩荡荡的车队临近傍晚才在沿途的第一个驿馆停靠,经历了一夜休整,第二日天不亮就又浩浩荡荡地沿官道进发。然而与此同时,在晨光熹微中,却有另外一小队人马从驿站的后门悄悄出发,弃了官道,径直朝南而去。
我坐在比之前宽敞却明显不如之前奢华的马车中,问对面一身锦绣华服的青年男子:“皇兄既然想微服私访,又何必搞出那么大的阵仗,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圣上要下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