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纷纷点头。
与伐木队正队长吕父比起来,作为副队长的范父不论从形象到气质到言行,都分明显得是个特理性的人。
队部外——几个孩子的母亲聚在门口,有的偷听,有的交谈。
范母叹道:“唉,小学一撤,咱们这几个孩子,完了。一个个才小学三四年级的文化,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啊!……”
吕母:“你们家晓鸣还可以指望他爸教他点儿,他爸人家毕竟是个有高中文凭的人啊!真没什么指望了的,是我们几家的小祖宗……”
马不停的母亲:“这年头,什么叫有出息,什么又叫没出息呢?我就不指望我家马不停以后有什么大出息,能和他爸一样当名伐木工我就心满意足了!”
谭母叹道:“我家克俭是近视,明摆着,将来连名伐木工都当不上,愁死我了!……”
门一开,孩子们垂头耷脑地出来了……
天亮了——春季里一个明媚的早晨。
河边——一双枯瘦的手磨一块书本大的卵石;瘦老头试图将卵石的一面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