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么如何才能使诗歌获得悠远的滋味呢?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钟嵘对赋、比、兴进行了重新解释。也可以说是“曲解”。他首先把“兴”放到首位,并以“文已尽而意有余”解释之,这种解释同以往与以后诗学家的解释是不同的,同时对“比”“赋”的解释也有点“离题”,他说:“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比者,说是“因物喻志”,还说得通,但不是很确切。赋者“寓言写物”,也就是写物不能单纯,写物要有寄托。这种解释就离开了“赋”的本旨,可以说这种解释在中国文论界是“独此一家”的。另外,钟嵘对“赋、比、兴”的原有的位置也做了调整,变成了“兴、比、赋”。如果我们设身处地站在钟嵘的地位上来替他着想,那么我们就会感觉到,古人的“赋、比、兴”对解释他的“滋味”说,并不是很合理的,但他本身还是受传统的束缚,找不到新的概念来说明他的“滋味”说,于是不得已的选择的就是用“赋、比、兴”的旧概念,但重新加以解释,甚至曲解。所以我们如果把“赋、比、兴”的旧概念放置一边,那么钟嵘的“滋味”说内涵就体现在“文已尽而意有余”“因物喻志”和“寓言写物”的论述中。这意思就是,诗歌要余意绵绵,情感不要直接写出,要通过比喻写出来,而且还有深的寄托,这样的诗就有“滋味”了。
相关影视:恋之欲室神马电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