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雅的语气裹挟着几分嘲弄，不闪不避地对上陆瑾琛，她知道陆瑾琛早就认出了她是谁，只是相互默契，当做不知道而已。
陆瑾琛眼中没有半点波澜，“你觉得够了吗？”
韩舒雅愣了一下，“不够。”
她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了一旁，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然她去监狱里待上一辈子，不然她装疯卖傻躲过这一劫，我送她去精神病院荣养下半辈子，你觉得怎么样？”
陆瑾琛深深地望着韩舒雅，“她想杀掉苏波，你有没有设计过她？”
韩舒雅静默了片刻，“我找人盯着她的动向，提前在苏波家里撞上了摄像头，在她动手的时候，帮忙叫了警察。”
可白芷韵想做什么，却不是韩舒雅强压着她去做的。
换言之，白芷韵完全可以报警，白芷韵既然已经找人跟了苏波三天，那就知道如果时机选得好，就一定不会让照片流出。
这个道理白芷韵一定懂，可她没有去做，反而选择了让苏波永远闭嘴的手段。
说起来韩舒雅并没有犯法，玩的完全是人心。
陆瑾琛的念头微转，他自然了解白芷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初为了给苏默涵腾位，她能毫不犹豫地对无辜的韩家母女出手，而今天，苏波在她看来又算的上什么！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