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他们的公民大会演说雄辩,到奥林匹斯竞技人体体能的多面展示,不是战争,就是赛会。生命生活都在狂热中进行。从古希腊人的歌队那种狂歌狂舞的状态,一直到古希腊悲剧的悲绝和喜剧的狂喜。所以希腊人天生人人是演员,人人是观众。每个人都在极力地自我表演,而且互相观看。从我刚才这一段话大家多少能感受到所谓古希腊人的人性瑰丽的演出。
希伯来灵慧的神性这一极和希腊人性瑰丽演出的那一极,如果相遇相合的话,那将是怎样的新人类啊。但是现实如此严酷,就在地球上这一片土地中东,在同一个太阳下,我们看到《圣经》和《古兰经》两种经典,都有同样的词语。以色列人在流离中经历的加沙、西奈山、约旦河,写进了《圣经》,也就永远写进了以色列人的民族记忆。同样的耶路撒冷,阿拉伯人的先知穆罕穆德与真主相遇的那个新月写进了《古兰经》,也写进了民族记忆。这个地方是谁的家园?谁该被赶到地球外面去?而我们刚才已经说到,“二战”期间犹太人重新经历了一次《出埃及记》。出埃及,他们还有可以流浪的地方,现在他们该流离失所到哪里去。难道以色列人不能有家园吗?另一面,阿拉伯人的一部分巴勒斯坦人就该流离失所吗?人类尽管进入了所谓的5G时代,但实际上,跟人类一起来的,争取基本生存权的残酷的丛林法则还在这个地球上。摩西率领犹太人到了耶路撒冷,耶路撒冷在他们的语言中的意义是“安宁之所”。而阿拉伯人的先驱把这个地方称为“和平之城”。安宁也好,和平也好,这是这两个民族千年的期望和祈祷,他们在苦难中都在祈祷安宁和和平,但是祈祷来了安宁和和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