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商逸还有这种变态的爱好,然而很快她就知道了他录音的目的所在——过了片刻,她听到自己低低的带着压抑的央求声自录音笔里流淌出来:“求你。”
商逸的声音依然冷静:“求我什么?”
她剧烈地喘息一声,隐隐带了哭腔,求饶的话说出来破碎零散:“不要!我再也不逃跑了!停手!停手!求求你!”
“好乖。”下一刻商逸的话突然缠绵得能滴出水来,“如果还有下一次,就把你偷偷送到美国养老的那几个老头,我帮你省下一笔赡养费怎么样?”
录音戛然而止。
商逸把录音笔关掉,景致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干干净净,眼珠却依然乌黑,带着招牌式的冷淡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语气平淡地开口:“你想杀就杀,随便你。”
景致第二天醒过来,商逸已经离开,她手上的铐链也已经被除去,床头上甚至放着一小瓶去瘀药膏。景致揉着手腕看了两眼,冷哼一声,一分钟后却还是把药瓶拿过来,很仔细地涂在那两圈瘀青上。
除了在有关钱权的交易上锱铢必较寸土不让以外,景致一直都以不亏待自己为原则。她的意志力向来不高,更忍受不了肉体上的折磨,骨气这个东西于她而言太过华而不实,实在没什么吸引力,因此在一些无伤利益只关乎节操的小事上,她即使相当反感,也会妥协得十分快,从不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