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一种政治热底爆发——最后的爆发。在他一五四五年和Giannotti的谈话中,好几处他表白类乎托尔斯泰底斗争无用论与不抵抗主义底思想:
“敢杀掉某一个人是一种极大的僭妄,因为我们不能确知死是否能产生若干善,而生是否能阻止若干善。因此我不能容忍那些人,说如果不是从恶——即杀戮——开始决不能有善底效果。时代变了,新的事故在产生,欲念亦转换了,人类疲倦了……而末了,永远会有出乎预料的事情。”
同一个弥盖朗琪罗,当初是激烈地攻击专制君主的,此刻也反对那些理想着以一种行为去改变世界的革命家了,他很明白他曾经是革命家之一;他悲苦地责备的即是他自己。如哈姆雷德一样,他此刻怀疑一切,怀疑他的思想,他的怨恨,他所信的一切。他向行动告别了。他写道:
“一个人答复人家说:‘我不是一个政治家,我是一个诚实之士,一个以好意观照一切的人。’他是说的真话。只要我在罗马底工作能给我和政治同样轻微的顾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