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次日,裕乃升帐,号泣檀凭之,情动三军,无不下泪。
而又使人去寻凭之尸首,以棺木盛之,迁葬京口。初,刘裕与凭之众人欲建大业,有善相者请裕相。裕与何无忌等近当大贵,惟云凭之无相,至此凭之战死,裕知其事已验而深信之。
却说桓玄闻皇甫敷等皆死,军马已临京城,心中大惧。乃遣桓谦以兵二万,屯于东陵口拒之。又使卞范之以兵二万屯于覆舟山西犄之。
却说刘裕领义兵先诣升帐,聚众画策进兵。当众将皆言曰:“今桓玄使桓谦屯东陵口,卞范之屯覆舟山西,吾所进者,只此二路。今敌占之,吾兵难以进也。不如退兵,先取别郡,俟其无备,方可进也。”刘裕见说大怒曰:“吾非一功至此,岂可畏而去之,是无始终也!吾明日自有破范之及桓谦之策。”
次日,使何无忌守寨,寻土人引路,自乘小车于覆舟山僻之处,遍视地理。因山岭峻险,弃车乘轿,或自步行。忽到一山,望见一谷,形如长蛇,皆是峭壁,杂绝树林之间,止有一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