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这不就是早上那个小贱人吗?
不少香客认了出来,当即便对陈韵惠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真是下贱,还有脸出来?哼,要是我呀,早一根裤腰带吊死了。”
“吊死?岂不是便宜她了。”
“骑木驴,游街,将那贱货游街,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
在众人低低的谩骂与嘲讽鄙夷的眼神下,陈韵惠颤颤巍巍的走到陈元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爹——”
一身才换的衣服遮住了她身上的伤,却遮不住她脸颊上的掐痕和眼里的痛楚。
怎么回事?
“惠儿这是何故?快起来说话。”陈元疑惑非常,但同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爹,今天爹要不为女儿做主,女儿也不活了,呜呜……”说着,她直接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大太太更是惊愕,一丝凉意缓缓爬上了心头,顾清兮的如常与陈韵惠的反常,让她不由不联想到什么。
然而——
不,不是,绝不是那样的,一定是她想错了。
她不住的安慰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发生呢?不会的。
大太太稳住心神,然后拿出当家主母的温婉与慈祥来,亲自伸手扶陈韵惠,“二姑娘,有什么话起来说,这里大庭广众的,这样又跪又哭的,到底不成个体统。”
“体统??”若说以往陈韵惠还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忌讳大太太,可如今,她遭受了这样的丑事,她的未来她的婚事,根本就不可能了,所以,对大太太,她越发的恨了,甚至认为,昨夜的事,全是大太太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