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十分不满,但毕竟刚刚即位,不宜责罚贝勒大臣,何况即位时的誓言还在他耳边回荡呢?他压住心中怒火,只吩咐来人多加劝谕,不了了之。
不久之后,昆坤杜陵归附后金,皇太极大喜,于后宫设宴款待,召诸贝勒作陪,而阿巴泰又派人送来一封奏折:
“我无裘可衣,所以不能赴宴。汗王原先所赐的裘衣已改成短襟给两幼子穿戴。况且每次聚宴,我只能坐于诸位小贝勒之列,连蒙古的明安、巴古都坐在我上面,让别国人看到,我还有脸吗?”
皇太极的脸色铁青,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不再容忍,拍案道:“阿巴泰如此怨恨我,还可以容忍,可现却藐视诸兄弟子侄,不敬如此,难道我还能容忍吗?还能再保持沉默吗?”龙颜大怒,谁敢不附会圣衷。阿巴泰的骄横也着实引起诸大小贝勒的不满,纷纷要求议罪。
布木布泰一见阿巴泰犯了众怒,忙劝道:“还是派人去询问一下真情,再议不迟。”
为示宽容,皇太极让长子豪格前往。布木布泰急急跟出。时辰不大,阿巴泰带着妻小匆匆来到后宫,跪倒在皇太极跟前说:“过去都是我的错,汗王您不仅不怪罪,还屡次赐衣于我。今后,我一定要痛改前非,尽忠尽力,报效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