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用了多少香料?”他问。
“大自然憎恶预知力量。”她抬起头,“你知道吗,邓肯?”
他像对小孩子说话般温和地说:“告诉我你服用了多少。”他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肩膀。
“言语这种手段真是太简陋了,原始,而且无法清晰表述。”她挣开他的手。
“你必须告诉我。”他说。
“看看屏蔽场城墙吧。”她吩咐道,手指前方,目光也朝手的方向望出去。一阵突如其来的幻象,屏蔽场城墙崩塌了,像被看不见的力量摧毁的沙砾堆成的城堡。她不由得颤抖起来。她转移目光,望着死灵,被死灵脸上的表情吓呆了。他的五官皱在一起,变老了,然后又变年轻——变老——变年轻。他似乎变成了生命本身,肯定、循环……她转身想逃,可他一把抓住她的左腕。
“我去叫医生。”他说。
“不!我一定得好好看看这个幻象!我必须知道!”
“你已经看到了。”他说。
她低下头来,盯着他的手。肌肤相触处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让她心醉神迷,同时惊恐不已。她猛地甩开他,喘着粗气:“那就像一股旋风,而你是抓不住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