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个人实在过得浑噩,找不到活下去的方向,旁人伸来枯枝,也要当作救命稻草。
若他能早日痊愈,也算好事一桩。现在这个样子,让人生气都生不起来。
“我觉得他挺可怜的。”苏戚笑了笑,有些自嘲,“可是轮不到我来原谅他,关怀他。谁又活得容易呢?只能说造化弄人,遭了这么多罪,连个仇恨的对象都找不出来。”
鱼娘问:“你不跟他讨说法,要赔偿?”
苏戚摇头:“算了,没意思。都过去吧,懒得关心这些破事了。”
她的眉眼挂着淡淡的倦怠。仿佛对过往的一切已不在意。
可是哪能真正不在意呢?鱼娘心里清楚,自从薛景寒来了以后,苏戚晚上总是睡不好,出神的次数也变多了。偶尔还会不由自主按住心口,仿佛疼痛再次归回。
螺阳山受的伤,总归太重了啊。
……
薛景寒一走,苏戚便继续准备回京事宜。
许是汤窦那边得了指示,安插在苏戚身边的眼线都撤掉了。她出入宅院,行止自由,再无束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