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牛娃子的手机响了,他按了一下电话接听,答应道:“好。”只一句话,而且是一个字,就把电话关了。他没有多话,真让你猜不透是谁打的,所有人都把他盯住。
沈岔口大声吼道:“肯定是那个人打的哦!”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晓得是天珍打来的,是给他祝生的。
我也断定是天珍打的。
我第二天回到县城里,冬冬打了个电话,叫我去茶楼,她要请我吃饭。
我来到巴山印象。
因为是热天,冬冬穿得更加性感妖娆。丰满的胸像佛要把粉红短上衣胀暴,超短露出雪白的大腿,仿佛有意让你欣赏。她坐在沙发上,大腿变形铺张,露出的隐隐约约的幽兰的网状毛细血管,清清楚楚,十分夺目。让人想入非非。
“王一叔,牛叔儿生朝坐了好多客?”
“五桌。”
“我也没空哈,对不起啰!”
“不存在!你娘昨晚上给他打了电话的。”
“是不是?”她有些惊喜地笑了,似乎还不大相信。
她突然把脸笑得像绽放的鲜花一样:“王一叔,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我娘想回猫儿垭。”
“回猫儿垭?好哇!”
冬冬说了她妈的事。
我妈病了八个多月了,住了一个多月院,但再也站不起来了,左半边脚手都没有知觉,没有力气,白天只好坐在轮椅上吃饭,要人喂。最恼火的是大小便,要人抱到马桶上,还要帮她擦洗,要扎裤子。好恼火!家里请了保姆,农村的妇女,小妹换了一个又一个,做一个月两个月又不干了,要么就是我娘不愿意,看不惯,发脾气。我那老男人不知孬趣,两口马尿一喝,就要在保姆身上摸摸搞搞的,我晓得他是狗刨骚,老太婆吃干胡豆,嚼不动,没得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