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谨言对通话内容毫无觉察,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楼下的动静。
两名医护先走出单元门,而后跟着一位推着轮椅,患者是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男性。他低垂着头,左手按着胸口,因为距离太远,看不见表情,但是料想定不会轻松。
一众人有条不紊上了车,骆谨言忍不住吐槽自己,再多几天休假,不知又会做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正当他准备走开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冲进铺天盖的蒙蒙细雨中,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眼底。他瞳孔巨震,随后,便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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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来往车辆稀少,沿途平坦,司机稳妥。尽管如此,胸部的压榨感还是令苏校长痛苦难忍。
他微微翕动的嘴唇苍白而无血色,艰难的喘息间,他用力发出一丝嘶哑的音调,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难以辨别。这样的失控感让他变得更绝望,更无助,满脸都透着一种死灰之色。
“叔叔您别急啊,我们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拽住苏爸爸挣扎僵硬的手,试图帮他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