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说:“哎呀林所——不林局,伤没有好,千万别沾冷水……”
他喊我什么?我大惑不解地望着他。猴子用手捂住嘴,说:“瞧我这嘴巴……”
工会主席笑眯眯地道:“林局,侯如山同志说的没错儿,你已经被任命为交通局的局长,任命文件都下来,就等着你去上任呢。”
真的——真的吗?我被这骤然而至的幸福打得头晕眼花,耳朵嗡嗡直响——我四下里望,却没见着老爸。老爸老爸,你听见了吗,儿子没有辜负你,终于当上了交通局长了!
猴子和工会主席紧跟着我走出病房,门外站着局里那叫小左的驾驶员,他一张脸笑的稀烂,捧着我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跟在我们后面。
回局的路好漫长,我坐在轿车驾驶副座上想着心思。柔曼的音乐水一般浸漫,那是《回家》,凄婉的萨克斯,令人心醉的乐曲。我仿佛看见苗苗了,她双目幽深好像深潭,正不错眼睛地望着我。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局里召开了职工大会,黄至权满脸喜色地宣布了上级领导任命我为交通局长的文件。回到办公室,坐在黄鼎礼曾经坐了十多年的旋转椅上,我百感交集。
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坐下不久,来请示汇报的人就络绎不绝。交管所焦所长最后进来,一见面就谦恭地拉着我的手说:“林局啊,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久居下僚之人……哈哈,能在你手下做事我真是三生有幸,怎么着,能否赏光晚上我们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