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依你之见,是本将军违约在先了”?
“大人英明”,苏灿一开口,又是常用的一句口头谗。
帅案边,武忠的脸气成了紫茄子色。以皇命难违为理由,本想跟在页特密实身后拣个便宜,落井下石。谁知石头没丢下去,把破虏军先引来了。眼下,按原计划去攻光泽,肯定不现实,弄不好光泽没攻下,反而让新城的破虏军取了建武。提兵去夺新城吧,又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马,一旦文天祥打着邵武守不住,就窜入建武的主意,自己手下这帮弟兄,未必挡得了破虏军情急拼命。
想想黄去疾,两万人马,被人几千人马灭了。自己手下人马还没黄去疾多,拿什么去挡文天祥的路。
跌坐回椅子里,武忠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师爷苏灿陪着主人叹了一声,仿佛一呼之间,排出了满腔的郁闷。
武忠的圆眼对上了师爷的三角眼。“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大人,咱们能怎么办,地方不安宁,肯定要先维护地方啊,剿灭文天祥窜于建武的残部啊。这时候去邵武,去了也落在别人后边。几日前文大人已经把礼物给咱们送来了,咱们不如就收着”?
“礼物?我怎么不知道”武忠的一双肉眼泡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