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十八万。
这次,达鲁桑达的信息遮蔽,做得极好。
从大名前线借调的援军,晓行夜宿,根本没到平城府城集结。
韩如烟的皇城司探子,甚至吴七预留的暗桩。
居然一无所查。
五月二十八日。
一大早,整个唐州府都乱了。
辽军突然搞大迁徙,害得百姓彷徨不已。
到处都是嚎啕大哭,人人恐慌。
可面对弯弓搭箭的辽军,就连被逼着上前的汉儿军也胆战心惊。
他们只得好言相劝。
“走吧!”
“别逼着鞑子杀人啊!”
“迁移而已,又不是送死!”
“南边有的是田地和空房子。”
“条件比咱们唐州还好呢!”
“是呀是呀,郑叔,咱们反抗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北面的铁锋军,太厉害。”
“咱们不走,唐州早晚沦为战场,何苦呢?”
……
唐州城外二十里。
廖凤林朝着几个兄弟使了使眼色。
铁锋军肯定会来。
太阳偏西了。
等待,真煎熬啊!
突兀的,大地震颤起来。
廖凤林喝道。
“护住乡亲们,退往到田野里去。”
“二大爷,您抓稳牛车,快走!”
焉支孟元的伤势还没好利索,他只能躺在垫着锦被裘皮的宽大马车里。
软和舒适,却热的慌。
这位,好歹是征战大半辈子的辽军副帅。
偏师也算!
“什么动静?”
焉支孟元拉开窗帘,望着后方腾起的滚滚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