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帝姬倒是兴趣不减，抬手止住了掌事宫女的发言，“如何物尽其用？”
“并非让殿下仍然穿着此袍，而是换一个人，譬如臣女来穿。”
云淡月仿佛依旧是和莲心帝姬谈论佛经似的随意，丝毫没有将自己置于险境的半分担忧。
看着她淡然自信的模样，莲心帝姬耐着性子，听完了她的计划。
忽然，想起了沈遗所言，明白，这就是云淡月要向自己借的第一股东风。
第三十二章 瑞兽发狂
临近年关，京都越发严寒，宫里提前装点上了年饰，火红的灯笼看着很是喜庆。
从芙蕖宫向佛堂，以莲心帝姬为首的少女们穿着厚厚的冬衣缓步前行。
因是去礼佛，莲心帝姬并未乘坐步辇，而是和伴读们一样步行前往。
一身满绣的深色外袍，让她看起来比身旁的伴读更为老成，在人群中各外醒目。
虽然目的地并不令人愉悦，但难得能出来透透气，伴读们依旧气氛轻松。
石文秀和云淡月并肩而行，张嘴便呵出了一团白气，“可算能出来走一走了，这几日抄佛经抄得我眼睛都要花了。”
云淡月伸手抓住披风，和石文秀保持了一段距离，以免见血欢的气味沾染给她，顺着她的话应和了几句。
今日天寒，人人都穿着厚披风，石文秀并未在意，目光注意到的是紧紧跟在莲心帝姬身旁的云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