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修白了刘海生一眼,“定是他将私兵藏于别处,等他一声令下,就会穿上甲胄杀进皇宫。”
刘海生微笑点头,又问道:“既然如此,那当年问斩时,怎么不见那五百私兵呢?”
“嘶——”
秦远修顿时语结,“这,这是因为皇上仁慈,只诛杀那反贼一家,饶过了受反贼蒙蔽的兵卒。”
刘海生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往一个大臣的府邸里面放一些甲胄,就可以杀人全家,则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啊。”
说完,刘海生还朝周围看了一圈。
赵硕点了点头,刘海生这一招高明啊。他没有试图证明那密信是龚信忠伪造,而是从五百套甲胄下手。
而且一下把所有人都给拉进来了。
今天秦远修要是认可这个案子,那以后他们的家里,就随时可能出现甲胄了。
果然,刘海生这么一说,文武群臣纷纷互相张望,眼神中都有些不安。
秦远修皱眉说道:“搬运五百套甲胄,岂能不被人发现?”
刘海生笑着说道:“老朽也不知,不如去问问龚信忠,看看是谁教了他妙法。”
他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啊,就是说龚背后应该有主谋,否则一个城卫军校尉,怎么敢状告一品大员呢?
秦远修瞪着刘海生,眼神中有愤怒、有惊恐,还有怨恨。
但是他也无话可说,假如皇上对龚信忠用刑,让他在金殿上把他供出来,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