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听了,便又道了声:“是!”方退下了。
那边厢,王瑞安手里就提了茯苓膏,到了里头,墨染听说他来了,只得打点精神,对秋漪道:“他来了,自然不是别人,我到底要和他说一会子话的。”
秋漪听了,就道:“墨染,我知道你们表兄弟亲热,但到底你累了。你还是不用起来了,有什么,我去同他说。”此时,墨染在房内又换了纱布,却是觉得臂膀酸痛。听了秋漪的话,想了一想,还是说道:“这样不行。他是一心来见我的,我若不出来见他,只怕他要与我分心的。”
秋漪听了,就叹;“好好好!我总是依了你!”秋漪说着,便掀开帘子,来到外间,果然见瑞安穿了一袭白袍,眼中带了几分期盼,手里提了个东西,缓缓进了来。
见了秋漪,瑞安就道:“表嫂——”他的眼睛里,满含了沉沉的关切。晌午时分,在议事厅的一幕,还久久萦绕在他的心里,不能散去。他的心里,固然相信秋漪是清白的。但从母亲和姨娘洪氏的口中,他也看出了她们对她的偏见。这让瑞安的心,不禁沉重了几分。黄昏时分,他接了一封信,一个许久未见的旧友因有事也来了海陵,因知道自己在此处,说要和他见一见。他得了信,回了母亲,也就出了柳府。待到了街上,见了这旧人,也就畅快聊了一会天,他这个朋友,虽家资富饶,但一向是萍踪浪迹惯了,四海为家惯了的。瑞安知道他在海陵,也不过就逗留一二天,很快就会离去的。不想此人临走之际,却就送了一袋茯苓膏给他,说女子吃了可以养颜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