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辚辚压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吱的声响,点点碎雪映着阳光折射出七彩光芒,秦朗把双手揣在袖子里,棉帽耳朵放下,坐在车上凝视着越来越远的武陵县。
“二位老爷坐稳喽!驾!”车夫扬起一个鞭花,马儿奋蹄,顺着官道向南行去。
半月后,出了应天府界,就是袭庆府,得穿过彭城和济阴,再穿过东平府的济阳和濮阳,才算进入襄阳府界。
秦朗半月颠簸只能看着天色赶往驿站,否则错过了宿头就无处可住,这种天气就算有棉衣也是要冻死人的。
清晨的风还是很冷,出了驿站没走出十里,秦朗就冻得下车尿尿。
师爷为表忠心陪尿。
也许是昨夜喝驿站的免费茶水多了点,也许是秦朗酒色过度有点肾虚,这泡尿十分绵长。
师爷都系好裤子了,秦朗还没尿完。
这时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一看,车没了。
山体滑坡!
一堆冻土不知怎么就从山坡堆下来,直接把马车连车夫带银子全埋里了。
秦朗:“……”
师爷:“……”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滑坡的土石堆旁,试着推其中一块大石,结果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