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一年,我们班转学走了一个会对着我讲三国故事的男生,我为此十分惆怅。这份惆怅无人问津,很久以后,我向你袒露心怀,你说我口味独特,但是眼光不俗。再很久以后,你也坦了个白,暗地里曾向我们班那位像章子怡的女孩示好。我夸你,口味与眼光皆非常纯良。
你事实上比我小10个月,那些深夜,你在剑桥苦读,我在MSN跟你唠叨,你那时候真的已经成熟了起来,你说:“哥跟你讲啊……”
高考物理考完那一天,我妈说,你一出教室就哭,一路还抽抽。我妈看着你的背影说,唉,这小囡哭得真叫人心疼。放榜那天,你打了个电话来我家,我在睡觉,你在电话里跟我妈狂聊,一再申明,你毕业不会去做老师。若干年后,我问身为物理老师、平素最宠爱学生的你,高考物理究竟考了几分呢?你说,基本拖垮了本班的及格率。
我相信那是命运。如果不是考砸到青藏高原,你也许现在是一个律师,而不再是如今的你。但是回头一想,做律师,你也不会差劲的。
你本科学了英语专业,交了英语系最惊艳的女朋友,飞扬娇嗔的上海女孩依偎在你身边。后来你跟我说,后来的妞,也都不比这个难看。我说,哇塞,那要好看到什么程度呢?第一个就已经登峰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