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所领悟:“我知道了,面临选择,关键在我自己。”转而迟疑起来,“如果不去学美术,那么我现在就要好好干,争取有留下来的机会……”
“如果去学美术现在就不好好干了?”我笑道。
他也笑了:“也不是,如果我去学美术,那么三年期满退伍就行了,我就为以后做些打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已经开始考虑现实的可能性,你想和马老师讨一个底:我如果去学美术结果会怎么样。结果会怎么样,谁也难以预料,谁也不能给你打保票。任何选择都带有一定风险。你说是吗?”
“对。”
“不过。既然是现实的可能性,我们不妨做一些推测。”继而我分析说:“任何选择都会有两种可能:或者成功,或者失败。有人说,努力了就会成功。初看,似乎有道理。仔细研究,这句话是有条件的。要成功必须努力,但努力了未必就成功。一个人努力了是否成功,他选择的发展方向的成功率到底有多大,这是难以定论的,因为一个人的发展属于多因素事件。比如学美术会不会成功,就涉及到很多因素:先天的素质前提,后天的环境条件,个人的努力程度,外在的发展机遇,等等。按照概率规律,这些因素同时都出现或同时都不出现的可能性很小,更多的时候是一些出现一些不出现。所以,很难说你肯定成功或者肯定失败,一般的规律是,既没有完全成功也没有完全失败的可能性最大。这便是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的根本原因。以你学美术而言,会有一些发展,至于发展多大就很难说了。其实这等于告诉我们,想主观地讨论未来会怎样的结果,这是一个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问题,是个没法给出确定答案的问题。就好像当初你入伍的时候,谁能保你当兵以后会怎样。同样当兵的人,最后的发展是很不相同的,是千差万别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