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络!”他责备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我们可以后天晚上见面。”
“我……”我好不容易把嘴边的脏话咽回去,对着电话大吼,“我是你女朋友,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见你,马上把地址给我。”
“……”他在那头沉默,半天,才轻轻地说,“如果你坚持,好吧,我在丽水街七十八号。”
我立刻掐断手机从酒吧里冲出去,闯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动作快得像是准备去捉奸在床,一路上,还不停地催司机:“劳驾,麻烦再踩脚油门。”
“赶着去投胎呀!”胖胖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一边喃喃地骂。
“不错。”我瞪住他大声喝道,“你说得完全正确!”
他这才不嘀咕了,老老实实地加大速度。
我按地址找到那个不大的门面,是两层的平顶式办公大楼,蓝底银字的招牌上写着:成隆办公设备有限公司。
立在门口,我有一刻的犹豫,硬是赶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赌气,可真到了面前,看着人影幢幢灯火通明的办公场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络络。”我给自己打气,“就当是公开他女朋友的身份吧,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做幕后工作者了。”
枫的办公桌离大门口不远,在底层的一个角落,看得出是不大讨喜得势的那种座位,一列明晃晃的日光灯下,他正皱着眉头,一手掌握计数器,一手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