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
“嘿你这个硬骨头!”那狱头见他不吭声也不动作,不禁浓眉一竖,便取下腰间的鞭子,朝手心吐了一口口水,满脸戾气——
“你说你,长得够俊,白白嫩嫩的,何苦受这个罪呢!你早点从了我们大老爷,将那房契画押了,陪我们几个乐呵乐呵,不比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
狱头长得粗鄙,说话间眼神也是淫邪地盯着靠着墙坐着不动的男子,即使一身褴褛,这脸也是俊的。想当初县令可不就是觉着这人长得俊,本想直接杀了,结果动了歪脑筋么?只可惜了,是个硬骨头,宁可撞墙寻死也不肯顺从。
要不是那房契还在他手上,县令和这群衙役狱头早就下手了,还等什么!
男子低垂着头,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只若你仔细看,会发现他下颚死死地绷着,牙齿咬紧,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双眼睛,漆黑一片,带着深沉的恨和不甘。
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可一双眼睛依旧带着强韧的生机。